楚天闊緩了一會兒。
確認眼前的而護士,只是不耐煩,并沒有要變成其他可怕的東西。
才干啞著嗓子開口:“你的意思是,我一直在你們醫院?”
“那不然呢?”護士蹙眉問到,“你要聯系家屬來嗎?我看你精神不怎么正常的樣子。”
須臾。
楚天闊在護士站,給三個兒子都打了電話。
只有楚韌接了。
半小時后。
楚韌到了醫院,在護士的引導下,他交清了楚天闊的住院費。
“你爸爸看起來,腦子不太正常,是有精神疾病么?”護士問了句,“從醒過來之后,草木皆兵的,還在那兒嘟囔什么鬼啊什么的......”
醫院怪談也是不要太多了。
護士膽兒算大的了,可聽楚天闊在那里神叨叨的,她也心里發毛。
楚韌眼底,閃過一抹怪異。
然后禮貌的點點頭:“從前倒是沒有,不過他年紀也上來了,最近生意也出了一點問題......您這算是提醒我了,我會帶他去檢查檢查的。”
楚韌說完。
就朝著病房去了。
他推門進去的時候,楚天闊又嚇了一跳。
立馬從床上彈起來,背靠著墻,躲到角落里。
見到來的是楚韌。
楚天闊松了一口氣,同時臉也黑了下來。
“你怎么來這么慢?”
“在外面被堵住去繳費了。”楚韌看了看他,“你怎么搞成這樣?”
“你還敢問?”楚天闊怒不可遏,“你現在立馬去給我找最好的律師,我要告盛柏霖!”
“你說什么?”楚韌眉頭緊鎖。
“我額頭上的傷,就是盛柏霖砸的!”楚天闊吼到。
他剛剛坐在這里,尋思了好一會兒。
剛剛看到的張雪花和俞鈺,還有水里飄著的那個......應該是趙麗華......這些都是幻覺。
為什么會有幻覺?
當然是因為盛柏霖砸到了他的頭。
一定傷到了那塊神經。
這么多年了,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。
這些女人都是該死的,他心中從來都沒有愧疚,所以從來都沒有夢到過她們。
就是盛柏霖砸傷他額頭導致的!
“你去找盛柏霖做什么?”楚韌臉色陰沉得可怕,“你和他說郝甜的事情了?”
“我不僅說了,我還給他看照片了!可盛柏霖根本不是個男人,他早就知道你和郝甜之前的事兒了!”楚天闊想到這個,就十分來氣,“還有他爸媽也不正常,絲毫沒覺得郝甜是不要臉,還把她當個寶呢!”
“楚天闊!!”
楚韌忍無可忍,他怒吼一聲,上前抓住了楚天闊的衣領,雙眼充血通紅。
“你為什么這么無恥?為什么?”
“撒手!”楚天闊用力推開楚韌。
“我無恥?是你沒用才對!”楚天闊理了理領口,“換了我是你,哪怕我要和別人結婚,也不會讓她去跟其他男人,死人最忠誠知道嗎?”
楚韌腦子里轟的一聲。
記憶猛地被拉回了,母親去世的那個下午。
火化爐前。
楚韌哭得撕心裂肺,楚天闊就站在他的身邊,一邊給他擦眼淚,一邊說:“兒子,沒什么好難過的,以后你再也不用擔心,媽媽會離開你了。死人......最忠誠。”
楚韌心口。
劇烈收緊。
更多因為太痛苦,被年少時的自己,封鎖的記憶,瘋狂涌出。
他想起來,媽媽為什么又懷上楚辭了。
因為他的緣故,楚天闊知道媽媽要走。
他把她關了起來......
最初的每一個晚上,他都能聽到,媽媽痛苦抵抗的聲音。
后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