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金漢宮。
偌大的客廳此刻坐滿了人。
沈清秋和姜黎坐在沙發上,她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姜黎,“先喝點水。”
姜黎緩緩地伸出手接過了水杯,有些拘謹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雖說她平時驕縱慣了,但也是生平第一次遭遇綁架。
尤其身上還被綁匪綁上了炸彈,說心里沒有留下任何的心理陰影那是不可能的。
沈清秋看出她的不自然,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,“走吧,我先帶你回房間換件衣服。”
她的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衣服。
兩人離開后,梁少則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,轉眸看向商京墨,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
商京墨這會兒煩悶地窩在沙發里抽煙,面前煙霧繚繞,“船到橋頭自然直,現在想那么多干嘛!”
見他心思煩悶,梁少則適時地轉移了話題,挑眉看向傅庭深,“話說,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是啊。”商京墨撣了撣指尖的煙灰,“傅恒之這個混賬綁誰不行,怎么就把姜黎給綁來了!”
這要是換個人,他都不至于現在愁的唉聲嘆氣。
平時他在外面怎么玩,本家的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畢竟大家嘴上不說,但彼此心知肚明,作為商家的下一任家主,婚姻大事身不由己。
可如今姜黎就這么突然‘空降’獨立州,這件事情在本家眼里,只會認為是商京墨蓄意安排。
無論對他還是對姜黎都沒好處!
念及此,商京墨將手中的煙放在煙灰缸里碾滅,低聲地咒罵了一聲。
看著他愁眉苦臉,梁少則也沒了打趣的心思。
他轉眸看向坐在餐廳的禿鷲和黑鷹,嘴角挑著一抹淺淡的笑意,“二位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?”
話音突然轉到自己身上,禿鷲和黑鷹怔了一下,面面相覷了一眼。
禿鷲指尖轉動把玩著手機,邁步朝著他們走過來,“想知道什么?”
梁少則拿出一根煙丟給他,“自然是你們知道的一切。”
禿鷲眼疾手快的接住煙,放在鼻尖輕嗅了嗅,抬眸看向梁少則,嘴角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。
——
二樓,臥室。
姜黎像條尾巴似的屁顛屁顛的跟在沈清秋的身后。
沈清秋無奈的輕嘆,卻什么也沒說。
她放好了水,試了試水溫,扭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姜黎,“水放好了,你現在好好泡個澡,我去給你找身換洗的衣物。”
姜黎點了點頭。
只是在沈清秋離開時,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拉住了沈清秋的手腕,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沈清秋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,反握著她的手,“放心,我不走。”
“嗯。”姜黎重重地點了點頭,微微深吸了一口氣,一步三回頭的朝著浴室走去。
姜黎是姜家唯一的大小姐,集萬千寵愛于一身,一直被姜叔叔當作掌上明珠似的捧著,哪里遭遇過綁架這種事情。
也不知道被綁架的這段時間她是怎么熬過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