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沒事,就是有點失血過多,休息兩日就好了。”
司從歡走上去,低聲安撫道。
“嗯。”
鑒于老爺子和老太太還在,蕭墨衡沒把話說得太直白。
“她和孩子需要麻煩你照看著,我得出去忙點事。”
可司從歡太了解他了。
夜深人靜的,還有什么可忙的?
除了……親自審問對許沐嘉動手的歹徒。
“你去吧,這里放心交給我!”
說完,兄弟倆默契地碰了下拳。
臨走前,蕭墨衡又吩咐管家派人過來將兩位老人先接回蕭家。
他們從下午一直擔心到現在,也累了。
另一邊。
水牢里凄慘的哀嚎聲連綿不絕。
孤舟正挽起袖子,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,直直往一名男子身上抽。
兩邊站著的保鏢甚至不知道他抽了多少鞭。
直到他打累了,這才停下來。
“孤舟先生,您的水。”
遞水的保鏢趁著這時候瞥上一眼,竟被嚇得渾身顫抖——
男子頭上罩著黑帽,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著。
身上的衣服被打得破爛不堪,衣下更是鮮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
“蕭爺到了嗎?”
孤舟淡然地看了眼門口。
“還沒……”
保鏢剛要張口,耳畔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。
不多時,門開了。
蕭墨衡一身黑色西裝,慢悠悠地走進來。
一步一步,卻像是踩在男子的命脈上,有著閻王奪命的肅殺感!
“蕭爺!”
眾人恭敬地鞠躬。
被打的男子看不見外面的情況,只聽見“蕭爺”二字就渾身哆嗦起來。
“我錯了!我錯了!饒了我!饒了我!”
只可惜他的語言實在匱乏,翻來覆去就這幾個字。
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“問出來了嗎?”
蕭墨衡微微蹙著眉心,眸光中一片冰寒。
“還是不肯說。”
孤舟冷漠地看了男子一眼,隨后壓低了聲音:
“要不,直接砍了喂狗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!求求你們!不要!”
沒等蕭墨衡表態,男子嚇得都快尿了。
一個勁兒求饒。
合著,他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呢!
主仆兩人見狀,一個對視,瞬間明了。
“把他頭上的罩子拿下來。”
黑帽被拽下的一瞬間,男子心中一愕,眼神寫滿了驚訝。
這到底是什么地方?!
幽深的牢房,沾滿血污的地面,還有各種實施刑罰的器具和房間……
怎么看,都顯得很不正常……
短暫的、令人窒悶的沉默后。
男子將目光定格在了蕭墨衡身上。
“蕭爺,您饒了我吧!”
要不是身體還被束縛著,這會兒他怕是跪下了。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蕭墨衡坐下來,優哉游哉地往杯子里倒了點水,又拿起旁邊的打火器。
眾目睽睽之下,將圍繞在他褲腿邊的蒼蠅抓住,燒死,挫成灰,灑入水中。
一整套動作看似漫不經心,卻有著十足的威懾力。
男子都看傻了。
“我這人呢,不喜歡翻舊賬。但一旦有人動了我的老婆孩子……”
蕭墨衡說著,拿起杯子,迅速地往墻上一砸——
嘩啦!
水花四濺。
玻璃也碎了一地。
“蕭爺,我就負責把車撞爛,是任彥旭!一切都是任彥旭指使的!”
直到這會兒,男子還妄想撒謊袒護背后真正的主謀!
“你這份衷心,還真是可歌可泣!”
孤舟接過話,沒忍住笑了。
“你什、什么意思?”
男子被他笑得發瘆,神情驚恐萬分。
“沒記錯的話,你接收到指令的時候,任彥旭還在和鄒家小姐看電影呢。”
“!!!”
男子身子一抖,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!
蕭墨衡已經將真相查明了……他沒有退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