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風沙住在客棧的上房,但是這間客棧本身并不算高檔客棧。
房間并沒有安置燎爐,入夜后又開始下雪,所以房內特別的冷。
最關鍵,繪聲、馬玉憐和授衣都不在他身邊,連個抱枕都沒有。
馬珂潤先沐浴完之后,又服侍主人沐浴,然后爬到床上給主人暖被窩。
其實她挺想正兒八經地給主人暖床,而非僅是暖被窩。
前者是跟主人一起睡,給主人當抱枕。
后者僅是把被窩捂暖和,主人睡下,她要離開。
風沙裹了身大氅,抱了個銅手爐,去隔壁串門。
珂海把門一開,人就一愣,旋即回神,趕緊請主人進來。
風沙從他身上聞到些酒味,伸頭往房內看了一眼:“一個人喝悶酒?”
珂海紅著臉道:“小人知錯了。”
風沙笑道:“無妨,天冷御寒嘛!”自顧自的往里面走,一直到桌邊坐下,從大氅里伸出一根手指,點了點酒壺。
珂海忙不迭地取來個新酒杯,給主人斟滿一杯。
風沙沖珂海笑道:“一起喝。”從大氅里伸出一只手,持杯舉杯。
珂海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,躬身捧杯與之碰杯,然后一飲而盡。
風沙也是一口喝完,把酒杯往桌上一擱,又趕緊縮手回去,顯然很怕冷。
珂海一邊倒酒一邊問道:“主人到小人這兒來,是有什么事嗎?”
一杯酒下了肚,暖意由腹內透開,風沙感到舒服多了,問道:“授衣那邊有什么消息嗎?”
馬玉憐聯絡四靈,初云豎立假靶,授衣也沒閑著,負責監視振武武堂。
珂海斂容道:“武堂外松內緊,雖然授衣小姐受到熱情招待,行動卻受到很大的限制。授衣小姐最后一次派人聯絡是在晚飯后,照例報個平安而已。”
風沙面露失望之色。珂海沒有主動稟報,說明沒有特殊情況,他無非是心存僥幸,問上一嘴罷了。
他和珂海又喝了兩杯,敲門聲響起。
“珂大哥,是我,你開門呀!”
風沙心道這不是王艷的聲音嗎?
奇怪,王艷要找也是找他,怎么會來找珂海?
他拿奇怪的眼神掃量珂海。
珂海顯得有些窘迫,結巴道:“這,這就打發她走。”
“別呀!”風沙笑道:“請王姑娘進來喝一杯。”
珂海不知為何滿頭大汗,結巴道:“是,是。”起身過去,把門打開。
門一開,王艷風風火火地撲了進來,一手提著把燈籠,一手拽著珂海的胳臂,不滿道:“怎么這么慢呀!走了走了。”
她忽然咦了一聲,探頭道:“小賊!你怎么在這邊?”
風沙正饒有興致地打量二人,聞言笑道:“我來找珂兄喝酒。既然你們有約,那我不打擾了。”
昨天飛仙樓火勢一起,心慌意亂的王艷死拽著珂海不放,他要去許州找李重,不想讓王艷跟著,于是珂海只好跟王艷一起“走丟”了。
看來兩人“走丟”的時候,發生了一些故事啊!
王艷嗔道:“笑什么笑,還笑得這么古怪。你說,你在亂想什么?”
風沙似笑非笑道:“雪夜踏雪,佳人秉燭,美如畫卷,我是羨慕。”
王艷臉蛋一紅:“一個小賊,還裝得文縐縐的。要不要一起來呀?”
珂海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臂上扯開:“我要跟陳兄喝酒,改天吧!”
王艷不滿道:“人家從下午等到晚上,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。”
風沙心中一動,問道:“武堂不讓人進出嗎?怎么還要偷溜?”
王艷嘆氣道:“別提了,堂主說要抓人,下午就帶著我們到這兒附近等著,結果等到現在也沒有抓。”
風沙繼續問道:“抓什么人呀?”
“抓一個……”王艷忽然閉嘴,斜眼道:“關你什么事。”
她轉向珂海,噘嘴道:“昨天你答應陪我的,人家是來晚了點,這不還是來了嗎,你不能說話不算。”
風沙立時接話道:“就是,怎么能說話不算呢!這頓酒暫且留著,咱們明天再喝好了。”
王艷見他幫自己說話,眉開眼笑道:“你看,小賊還是向著我的,走了走了,明天我還要早起呢!”
珂海心知主人是想讓他問出王艷今天去抓什么人,滿臉無奈的答應。
風沙笑道:“多帶點錢,王姑娘喜歡什么,珂兄你可要舍得買呀!”
王艷將眼一瞪:“他的錢,關你什么事。”又向珂海道:“別聽他的,咱們就逛逛,花不了多少錢。何況下這么大雪,哪有夜市嘛!”
兩人剛剛出門,風沙眼眸忽而幽亮,回身道:“人我已經支走了,兩位既然來了,那就別再躲著了,出來亮個相吧!”
一男一女從內室緩步走出,一齊拜倒。
“飛歌拜見墨修。”“斬邪拜見墨修。”
風沙的冷眸立時轉暖,展顏道:“原來是你們倆,快起來吧!”
飛歌起身,也不寒暄,徑直道:“我和斬邪現已查明,許州四靈從根上爛了,朱雀和白虎主事皆是楊朱遺脈,玄武主事全然傀儡。”
斬邪迫不及待地起身接話道:“趙進過路許州時受制于人,屈膝從賊。陳州與許州的情況應該差不多,申州四靈恐怕也遭受滲透。”
風沙臉沉如水,雙眸厲閃,都快迸出幽火。
他猜到情況相當嚴重,但也沒料到居然會這么嚴重。
三州四靈,起碼垮了兩個半,還垮得無聲無息。這還了得!
飛歌鄭重道:“朱雀主事楊魏氏,與白虎主事乃是親姐弟,前者借朱雀之便掌控陳許商會,后者兼為許州侍衛司都頭。”
風沙感到眼前豁然開朗,臉色頓時好看多了。
他從來不怕危難,就怕未知。既然對手不再是未知,那就難不倒他。
“兩人還有一個弟弟,乃是振武武堂堂主。”
飛歌總結道:“姐弟三人以振武武堂立基石為劍柄,以陳許商會收攏羽翼為劍刃,以四靈和許司為劍鞘劍鍔保駕護航,得以在陳許二州一手遮天。”
斬邪憂心忡忡地道:“爛到如此程度,恐怕已經不局限于一隅了。”
飛歌則一臉期盼地盯著風沙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
這么大規模的爛根,要說沒有四靈高層庇護,他是不信的。
所以他才倍感無力,更是誰都信不過,唯一能夠指望的人就是墨修。
奈何墨修這個四靈少主已經被廢,未必扛得住。
如果連墨修都扛不住,他和斬邪更不可能扛住。
風沙輕聲道:“那就查,一查到底,上不封頂。”
飛歌和斬邪的眼睛一齊亮了起來。
飛歌沉聲道:“說是上不封頂,如果真的查到頂呢?”
斬邪忍不住縮縮頸子,心道你還真敢問啊!
風沙沉默半晌,淡淡道:“通傳墨門弟子,勾結楊朱者,自絕于墨。”
飛歌和斬邪一齊肅容,振衣垂首,躬身稱是。
這話由墨修口中說出來,就是墨家最高層次的誅殺令。
墨修一脈傳承至今一千多年,這種誅殺令一巴掌就能數完。
意味著墨門弟子共誅之。
哪怕是一位四靈總執事。
……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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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