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冷給江離離發了請柬。
江離離看不上,更懶得來,于是把請柬交給了李含章和夏冬。
夏冬顯然不會湊這種熱鬧,請柬自然而然落到李含章的手里。
李含章的確很喜歡湊熱鬧。
那是大口喝酒、大塊吃肉,快意恩仇的熱鬧。
他對彌漫著脂粉氣息的熱鬧,毫不感興趣。
蘇冷舉辦的宴會,脂粉味就不可能澹得了。
來后果然如此,這哪是什么宴會,分明集青樓和賭館于大成。
李含章到處熘達的時候甚至窺探到了葷場,嚇得他趕緊熘走。
葷場與賭館最大的不同是籌碼。
身上衣物是籌碼,喝酒也視為籌碼。
有錢可以花錢買籌碼。
沒錢可以喝酒,也可以脫下衣物抵籌碼。
越貼身越值錢。
結果顯而易見。
最后一定賭得昏天黑地,醉得一塌湖涂,亂得無以復加。
蘇冷居然在宴會上置設葷場,李含章當然躲都唯恐不及。
他只是跟江湖朋友喝酒吹牛時聽人眉飛色舞地侃過葷場。
親眼得見,才知人家毫不浮夸。
場面之糜爛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要不是風沙硬逼著他保護潘蘭容,順便探探李探微的底。
保證他扭頭就走,打死不來。
……
潘蘭容到的有些晚,來的時候宴會已經開了一陣。
所以,李含章轉半天都找不到人。
一圈轉下來,好不容易找到潘蘭容,李探微正拉著潘蘭容跟人比射箭。
李含章的父親早年間是齊家的部將,倒是會射箭。
可惜齊家敗落的早,一眾部將只能自謀生路,李含章自然沒學過射箭。
本來也沒打算參加,架不住李探微熱情邀請。
他隱約覺得人家熱情的微笑下面似乎暗藏著輕視,加上一眾女子起哄。
腦袋一熱就答應了。
幾輪下來,李探微有贏無輸,占盡風頭。
把在場男人的光彩全都奪走,陸續加入的幾名男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風。
除了李含章臉皮夠厚,敗而不餒,其他男子紛紛認輸。
甚至倍覺羞愧,不好意思留下觀戰,接二連三地退走。
最后留下比射箭的,除了李探微和李含章,全是女子。
觀眾也沒幾個男的。
李含章暗忖李探微肯定是有意為之。
故意在一眾少女面前打壓其他男人來彰顯自己的魅力。
好像孔雀開屏似的。
忽然間覺得風沙之前跟他說的話很有道理。
這個風度翩翩的李探微說不定真是偽君子。
起碼很有心機,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文爾雅。
……
小竹交還李探微送她的發簪,惹起眾怒。
一眾女子無論年長年少都開始針對小竹。
冷嘲熱諷,尖酸刻薄,話是越說越難聽。
風沙在人群后面看見小竹又羞又窘,一副恨不能挖洞跳進去的樣子,眼底生寒。不過他心機深沉,沒有任何反應。….沒弄明白東鳥總執事到底耍什么把戲之前,他并不想輕易陷入別人布好的棋局。
就算他要入局,那也定是老將對老帥。
親自下場跟李探微糾纏,等同于老將去跟車馬炮對決。
他又不是毛頭小子,憑一腔熱血干事。
李含章則認為好男不跟女斗,沒有第一時間出頭保護。
李探微搶先抱歉,對唐突,又向諸女轉圈抱拳,苦笑道:“千錯萬錯,都是我錯。游戲娛樂,只為開心。來來來,咱們繼續射箭。”
李含章見他如此大包大攬,越發覺得風沙的判斷沒錯。
這些女人之所以針對潘蘭容,無非是嫉妒李探微對潘蘭容太好。
也就是說,李探微對潘蘭容越好,這些女人對潘蘭容惡感越深。
如果真是為潘蘭容好,應該立刻帶潘蘭容離開。
偏偏非要留下繼續,那只會讓潘蘭容更受針對。
小竹看李探微一眼,心里不免感激,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人家好心送她禮物,她連一句話都沒說就直接拒絕了。
人家非但沒怨怪,還出面護著她。
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李探微轉向李含章,微笑道:“李主事還要繼續比嗎?”
人群中傳來嗤嗤幾聲譏笑,頗有嘲笑意味。
李含章目光轉掃過去,那些笑聲立時沒了。
岳州巡防署成立不久,威名還沒透到民間。
家世不錯的,早已如雷貫耳。
尤其最近發生很多事都跟巡防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。
嗅覺稍微靈敏的,就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。
各家長輩都是挨個拎著耳朵警告家中晚輩不準招惹的。
李含章突然愣了愣,沒回李探微的話。
李探微又問了一遍。
李含章轉回臉道:“李兄箭術超群,我就別獻丑了。你們繼續,我一旁看著。”
他本來還想跟李探微糾纏一下,可是剛才在人群的最后面看見了風沙。
風沙顯然是故意探頭讓他看見的,跟他對了個視線又把腦袋縮了回去。
他一轉念就猜到風沙想見他,又不想讓別人知道。
李探微有些意外。
他覺得李含章就是個死臉皮,應該會死纏爛打,沒想到這么快就放棄了,笑道:“也好,正所謂旁觀者清,還請李主事多多指點。”
“我箭術那么爛,哪有資格指點你。你繼續就是,不用管我。”
李含章沖小竹道:“我先去別處轉轉,待會兒再來找你玩啊!”
小竹跟他關系很好,盡管心情不佳,還是擠出笑臉道:“好。”
李探微排眾而出,行禮笑道:“老規矩,上把贏家出獎品,不知僥幸還是不幸,依然是在下小弟我……”
一眾女子都笑了起來,咯咯成片,聲聲脆脆,十分悅耳。….李含章輕手輕腳地退出了人群,退到了一顆海棠樹旁邊。
這顆海棠樹多干,樹冠茂密且矮,離地不過腰高,最適合做隔斷,隔斷視線。
風沙就站在樹后,張星雨不知從哪弄來一壺酒,倒滿一杯,踮腳喂主人一口。
李含章嘖嘖道:“你居然連喝酒都懶得伸手,活成你這樣也實在太沒意思了。”
風沙斜他一眼道:“射箭實乃古君子必修六藝之一,是一種高端且高雅的游戲。除開軍隊和獵戶,也只有世家才有條件讓子女修習。”
李含章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想了想道:“畢竟民間持有弓箭太容易被砍頭了。”
“不錯。”風沙笑道:“有都沒有,如何學呢!”
李含章皺眉道:“你幾個意思?嘲笑我不會射箭?”
風沙伸手指了指,“你是不會,那邊好像都會。”
李含章腦中靈光一閃,啊道:“你是想說,凡是會射箭的,家世八成不錯。”
風沙微笑道:“看似比射箭,其實在篩人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這場宴會,家世不錯的女子并不太多,恐怕都在那兒了。”
李含章若有所思道:“他在尋找目標。”
風沙笑了笑,補了一句:“或是獵物。”
李含章一臉不解,疑惑道:“為什么?”
風沙歪頭道:“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?”
李含章哼道:“不是你讓我去試探他……”忽然閉嘴。
風沙哼哼道:“是啊!本該你去查的事,干嘛要問我?”
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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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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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