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狼心狗肺的畜牲!”徐念奴怒斥一聲,開口說道:“老公,阿奴覺得,有必要去教訓教訓那兩個畜牲!”
白恩弈死神一般的寒冷目光,緊緊看著地面,冷得可怕,一言不發。
“唰!”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急救室地門,被拉開了。
藥老爺子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。
“藥老,怎么樣了!”白恩弈焦急地捏住了藥老爺子的胳膊,連忙問道。
“唉!”藥老爺子苦嘆一聲,開口說道:“長年積勞成疾,五臟六腑均已衰竭,大限將至,神仙難救。”
黃奶奶陽壽已盡,儼然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。
連藥老爺子也無能為力。
“病人有話要對你們說,去送她最后一程吧!”
藥老爺子臉上寫著失落。
聽到藥老一席話,堂堂西牛賀洲的戰王,兩行淚珠滾落。
藥老爺子的本事,他是一清二楚的,如果不是大限將至,絕對還能救治。
“小傻蛋,小傻蛋!……”病榻之上,黃奶奶仰著頭,虛弱至極,口中喃喃地叫著小傻蛋。
黃奶奶的臉上,寫著絕望。
“奶奶,奶奶。”白恩弈沖入急救室,跪在了黃奶奶的病榻邊上,雙手握住黃奶奶冰冷的手掌,開口道:“奶奶您說,小傻蛋在您身邊,聽著呢。”
“奶奶馬上就要死了,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。”黃奶奶眼珠子都直了,看著天花板,說話都說不清楚了,舌頭僵硬。
“奶奶您說,小傻蛋一定辦到。”白恩弈連忙將耳朵湊到黃奶奶的嘴邊,靜靜聽著。
“我就黃斌這么一個兒子,他就算再不好,再沒出息,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,我就要死了,以后沒有人照顧他,沒有人會心疼他了。”
黃奶奶說話的聲音顫抖不止,時不時哽咽一下,繼而道:“小傻蛋你也長大了,奶奶沒有別的要求,就希望你和黃斌能夠互幫互助,在這個世界上活著,沒有親人在身邊是很困難的。”
“好,奶奶,小傻蛋答應您!”白恩弈淚如雨下。
都這個時候了,黃奶奶心里頭還念叨著那個沒出息的廢物兒子黃斌。
黃奶奶活了一個甲子,談不上大徹大悟,但這輩子也頗有感悟,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上,人生本就當苦,最苦是孤家寡人。
她死后,黃斌就沒有親人了,她最后的愿望就是小傻蛋能夠跟兒子黃斌互相幫助,互相扶持,才能夠更好地活下去。
白恩弈答應了下來。
黃奶奶臉上的絕望之色驟然消失,轉而是微笑著緩緩扭頭,看向淚眼朦朧的徐念奴。
“阿奴呀,好姑娘,跟小傻蛋結婚了沒!”
“嗯,結了。”徐念奴小雞啄米般點點頭。
“小傻蛋雖然不聰明,但是心地善良,跟了小傻蛋絕對不會錯的,你們要好好的在一起,千萬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吵架啥的……”
黃奶奶就像是在鬧家常一樣,口齒不清地喃喃細語。
說著說著,忽然之間話音戛然而止。
一口氣沒喘過來,黃奶奶心滿意足,面帶笑容地閉上了雙眼。
走得非常祥和。
“奶奶!”
“奶奶!”
“您,一路走好!”
鐵骨錚錚,民族英雄,殺人如麻,西牛戰王,幾行熱淚,跪送黃奶奶最后一程!
“阿奴,準備一口檀香木棺槨,我要親自給黃奶奶送行!”
“嗯!”
“通知黃斌夫妻,明天早上八點,白鶴公館,給老人守靈。”
“明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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