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晚楊家的路上,盧柏杰坐在之上,猛然嘔出一口淤血。
“老大,您這是……”
千足觀音頓時一驚,盧柏杰很明顯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。
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盧柏杰受如此嚴重的內傷。
只見盧柏杰太陽穴位置青筋暴起,如同血管堵塞,面紅耳赤,眼中全是血絲。
樣子看起拉十分的恐怖。
“白恩弈的這一掌,威力實在太大了!”盧柏杰咬著牙,艱難地說道。
千足觀音倒吸一口涼氣,開口問道:“他當真有那么強嗎?僅僅是一掌就能夠讓您受內傷!”
千足觀音瞪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,看著盧柏杰。
因為千足觀音畢竟不是他們那個層次的頂尖強者,不知道里面的暗藏的門道。
白恩弈轟他腳底板一拳,只是將他的腳底板打碎,卻并沒有受內傷。
因此在千足觀音看來,白恩弈不過是比他們強了一點點而已。
“嘔!”盧柏杰剛想開口說話,緊接著又是一口老血嘔出。
“罡氣入體,氣海被毀!”盧柏杰渾身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,緊接著連續嘔血,一口接一口地嘔,不可遏制。
天吶!
僅僅是呼喚一掌,盧柏杰就如此半死不活,若是白恩弈當時全力以赴,還得了?
車內,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他們抓破腦子也想不明白,白恩弈究竟是什么人?為什么會有如此變態的武學造詣,內力深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!
“白恩弈的實力遠不止于此!”
此刻所有人的都明白了過來,之前在天臺,白恩弈不過是在陪他們玩玩而已,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回事!
“如果他真的動了殺心,我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活著離開天馬大樓。”
正應了那句話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
搞了半天,原來自己這一行人,才是小丑。
面子這玩意,散落一地。
“快,回楊家!老子快堅持不住了。”盧柏杰最后嘔出一口淤血,隨后當場昏厥過去。
“快快快,晚了,老大就沒命了!”千足觀音催促著司機。
他知道,盧柏杰之前受過一次重傷,是楊回春把他的命救回來的,而方才與白恩弈互換一掌,導致舊疾復發!
罡氣入體,久排不出,丹田崩塌,氣海被毀!
這就是與白恩弈互換一掌的代價嗎?
如果這就是代價,那么這個代價,也太大了。
盧柏杰丹田損毀,氣海崩塌,從此就要從古武界隕落了!
司機,瘋踩油門,直奔渝州醫療世家,楊家。
……
渝州楊家。
“回來了回來了!”楊家眾人等候多時,見到盧柏杰的座駕飛馳而來,頓時所有人都興奮不已。
“哈哈哈,快快快,準備上酒菜,盧先生大功告成,咱們一定要好好款待,千萬不可有半點怠慢!”楊回天一手拿著折扇,指著管家的鼻子,開口說道。
“盧先生親自出馬,白恩弈那個狂口小子豈有不死之理?”
“就是,我早就看想看看白恩弈那顆血淋淋的人頭了。”
“我要拿白恩弈的人頭,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靈。”楊回天眼神泛起猙獰的兇光,他要拿白恩弈的頭顱,祭奠楊回春的在天之靈。
現場一片歡聲笑語,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愉悅。
“白恩弈一死,恩念醫療中心必定垮臺,接下來,整個渝州醫療界又是咱們楊家的天下了!”
“就是,跟我們楊家作對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……楊家眾人嘖嘖不倦,你一言我一語,甚至已經有人端起香檳開始慶祝了。
“吱!”盧柏杰的座駕猛然急剎,停在了楊家大門口。
楊家眾人蜂擁而至,一下子就包圍了商務車。
“恭喜盧先生……”一句話還沒說完,就發現情況不對。
“恭喜你媽!”千足觀音怒不可遏,推開車門,一巴掌抽在了楊回天的臉上。
“這是為何啊……!!!”楊回天當場被打蒙圈了,耳邊嗡嗡鳴響,他看著已經昏迷,嘴角掛著鮮血的盧柏杰,頓時就呆住了。
這和他想象之中,截然相反,完全不一樣。
“還愣著作甚,還不趕緊救盧先生!”千足觀音眼神一狠,瞪向楊回天,殺氣外泄。
楊回天渾身一顫,頓時反應過來,大喊道:“快快快,救治盧先生。”
楊家有自己的醫療室,專門給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醫病,因為總有那么些大人物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曝光。
所以楊家的私人醫療室,又可以當做是全渝州城最貴最豪華的醫院,沒有身份地位的人,根本不可能在楊家接受治療。
況且,楊家上下百來號人,全部都是醫術高超的醫師。
一時間,楊家百來號醫師同時出動,將昏迷不醒的盧柏杰用擔架抬進了醫療室。
“冷先生,這一切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楊回天一臉地驚訝,開口問道。
冷松陰沉這臉,沒有說話,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你瞎嗎?看不懂形式?”然而火爆脾氣的千足觀音卻是一聲怒喝,根本沒有要給楊回天半點面子的意思。
“失敗了?”楊回天一副吃了屎一般的模樣,搖搖頭,想了想,不可能,盧先生親自出馬,絕對不可能失敗,于是看了看其他地方,開口問道:“白恩弈的人頭呢?把白恩弈的人頭給我,我要拿他的人頭祭天!”
“祭你媽!都是因為你們楊家,如果老大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老子拿你們楊家開刀!”千足觀音此時看著楊家的人就來氣,一把揪住了楊回天的衣領,直接把楊回天提了起來。
千足觀音本來就在氣頭上,聽到楊回天這一些話,頓時就想把楊回天撕成兩半。
“還拿他的人頭祭天,這次要不是白恩弈手下留情,我們的人頭都保不住!”
千足觀音怒火中燒。
“觀音,算了,不要跟這群廢物白費口舌。”一旁的如坐針氈的余國倉陰沉地老臉,開口勸道。
“余先生,這這這,究竟是為何啊!”楊回天想哭的心都有了。
“想知道是吧,那我告訴你,白恩弈,絕對不是你們楊家這種下三濫的貨色可以隨便招惹得起的,不想死的話,這口惡氣咽不下也得咽,你們楊家現在只是死了一個楊回春,倘若你們還不識相的話,死的將會是你們楊家滿門!”
余國倉瞪著楊回天,赤裸裸地告訴他。
“咕嚕。”楊回天滿腦門的汗水,咽了口唾沫。
這會兒他算是搞清楚了來龍去脈,感情即使盧柏杰一行人栽在了白恩弈的手上。
“好好好,這個事情,從現在開始,一筆勾銷,楊家再也不回去招惹恩念集團了。”
楊回天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,點頭哈腰地說道。
實際上,他的心里,憋著一股子悶火。
心想,連一個白恩弈都干不掉,一群廢物,還敢在這里吆五喝六擺架子!
“我去看看盧先生的情況如何了。”楊回天轉過身,眼中寒芒閃過,掠過一抹兇狠之色,隨即殺意涌動。
一個瘋狂的計劃,在他的腦中成形!
……
“盧先生現在是個什么情況?”楊回天負手而立,站在了醫療室的門口,語氣冰冷的問道。
“大伯,盧先生身體里,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血液之中瘋狂竄動,他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!血細胞出現了大量壞死的征兆,如果不及時輸血的話,一定會有生命危險,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楊回天濃眉一皺,問道。
“可是,盧先生是身體里流淌的,是珍貴的熊貓血!”
熊貓血!
價格昂貴不說,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,可謂十分稀少。
“嗯。”楊回天嗯了一聲,沒有開口說話。
“大伯!”這個侄子看著楊回天,不禁睜大了眼睛,也明白了楊回天的意思。
楊家規矩森嚴,等級制度更加重視。在楊家,只要家主沒有對一件事情明確表態,那就是不允許。
楊回天沒有明確表態要去找熊貓血,就證明,楊回天不同意用熊貓血救治盧柏杰。
楊回天眼神陰狠:
哼,盧柏杰,你這個廢物,連白恩弈都殺不了,也配活下去?
楊家,怎么說都是渝州城的頂流大家,而太安城這群江湖武夫來了之后,楊家以上賓之禮款待,而他們一點也不尊重楊家,更不把他這個楊家家主放在眼里。
盧柏杰這群武夫的囂張,目中無人,已經讓楊回天非常生氣了,而現在他們竟然還有臉回來!
“熊貓血不是想找就能夠找到的,渝州所有的醫院都沒有熊貓血,你現在派人去京城聯系一下,看看能不能取到熊貓血!”楊回天忽然故意提高聲調,對侄子說道。
侄子楊萬里,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主治醫師,自然知道渝州城還有一份熊貓血。
“好,我現在馬上聯系一下京城那邊!”楊萬里是個聰明人,他點點頭,瞬間明白了楊回天的意思,于是故作焦急地開始打電話,找京城那邊詢問。
楊回天的計劃,開始了!
既然盧柏杰對付不了白恩弈,那么自然有人能夠對付他。
盧柏杰若死,此事必定驚動太安城古武界,屆時,白恩弈必定遭到太安古武界人士的瘋狂追殺!
盧柏杰雖然厲害,但卻不是最厲害的,太安古武界這趟水很深,深不見底。
……
“怎么樣了!”見到楊回天從醫療室走了出來,羅八部焦急地問道。
“羅先生,不要慌張,雖然盧先生的傷勢非常嚴重,但是各位放心,楊家一定會竭盡所能,目前還在搶救當中。”楊回天也是故作緊張地開口說道。
大廳內,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,氣氛尷尬到了極點。
約么十分鐘后。
“哐當!”
醫療室的大門哐當一聲,赫然被推開。
“不好了,不好了!”楊萬里火急火燎大叫道。
“怎么了!”一瞬間,盧柏杰的手下們紛紛站立起來。
“盧柏杰沒挺住,死了!”楊萬里慌張地說道。
“什么!”
這個消息如同炸彈投入水中,濺起萬丈波瀾。
呼!
一瞬間,十幾道身影忽閃而過。
千足觀音一把掐住楊萬里的脖子,怒聲吼道:“你這個庸醫,老子殺了你!”
“別別別,我我我我,我們已經盡力了,沒辦法,盧先生他傷得實在太重了,丹田內氣息紊亂,各處穴位莫名其妙地堵塞……呃……呃……”
楊萬里眼珠子都開始泛白了,漸漸說不出話了。
“觀音,住手。”余國倉眉頭緊皺,呵斥一聲,說道:“你現在殺了他也沒用!”
余國倉這些天在楊家有酒有肉有女人,非常享受,正所謂拿人家的手段,吃人家的嘴軟。
“啪!”千足觀音一巴掌把楊萬里拍翻在地,怒斥道:“你這個廢物!庸醫!吃屎的貨色!你們楊家全部都是吃屎的貨色,廢物!飯桶!”
千足觀音口不留情,把整個楊家罵得豬狗不如,啥也不是。
……
“誰能夠解釋一下,為什么會這樣!”羅八部眼珠子綻放寒芒,強忍住心中的怒火,問道。
所有人都站在了醫療室,看著病榻之上,七孔滲血的盧柏杰,眼中都要噴出火了。
盧柏杰死了,呈現出七孔流血之相!
死得很難看,張大嘴,瞪大眼,十分猙獰。
“盧先生本就舊傷未愈,現在又被罡氣強行打入體內,導致舊疾復發,傷上加傷,都是我們楊家的錯,錯在沒有起死回生的神仙手段啊!”
楊回天眼淚涌出一些淚花,十分悲痛地哭道。
“盧先生,對不起,都是我楊家無能啊!嗚嗚嗚……”
楊回天揮灑淚水,演技在線!
楊家百余人紛紛低頭默哀。
“老大,您放心,兄弟們就算是死,也要為你報仇!”
千足觀音握著盧柏杰冰冷的手,眼眶微紅,沉聲說道。
一代梟雄盧柏杰,落幕渝州城!
余國倉,羅八部,小五,光頭,千足觀音,冷松……
他們都是古武界拿得上臺面的高手,可他們就愿意追隨盧柏杰,跟著盧柏杰混。
而現在,盧柏杰身死,也徹底地激怒了他們。
“先帶老大回家!”
余國倉眼神冰冷,第一個走出了治療室。
就這樣,盧柏杰的尸體,被帶回了太安。
…………
看著那一群太安武夫離開,楊回天悲傷的神情立刻在臉上消失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反而是透露出了一股子喜悅之色。
“呵呵呵,一群愚蠢的莽夫,敢在我楊回天面前吆五喝六,我玩死你們!”
楊回天面露驕傲的神色。
“利用盧柏杰的死,對付白恩弈,讓那些古武界莽夫去和白恩弈拼個你死我亡,大伯,您這招,真高明!不愧是咱們楊家的家主,高!實在是太高了!”
楊萬里贊不絕口,給楊回天比了個大拇指。
“哈哈哈哈,那群傻子,整天自以為自己有多牛逼,還不是被我楊某玩弄于股掌之中。”
楊回天朗聲大笑,說道:“大侄子,學著點,這就叫做,運籌帷幄!”。
“侄子學到了。”楊萬里點點頭。
“來來來,咱們該慶祝,還得慶祝!”
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,可不能就這么浪費了。
盧柏杰尸骨未寒,楊家這邊就開始了慶祝儀式。
家主楊回天心情大好,喝了點酒之后,一把年紀了還要管家給他安排三個美女伺候。
一時間,整個楊家,都沉淪在酒色之中。
吃飽喝足,進入自己的房間玩女人,這些女人可都是人間極品,妖孽般的存在。
……
幾天后。
清晨。
淇河山莊。
后院。
白恩弈赤裸著上半身,古銅色的肌膚,露出一身極有線條感的肌肉。
“呼!”
八極拳,一拳轟出。
罡風呼嘯而過。
三米開外,花草齊齊彎腰。
“嘿,爺們,還在晨練呢!”
徐念奴也早早地起來了。
這個淇河山莊,就是夫妻兩人的度假山莊。
徐念奴坐在一邊的秋千上,蕩著秋千,笑瞇瞇地看著白恩弈。
“怎么今天起來這么早?”白恩弈氣沉丹田,緩緩收招,笑了笑開口問道。
“你忘記了?今天是東達山項目的招標大會。”徐念奴提醒道。
“哦,好像是啊,你倒是挺上心!”白恩弈苦笑搖頭,這些天,他都一直沉迷于苦修之中,一直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破境的靈感。
他一直有一個疑問,難道大宗師巔峰境界,真的是人類煉體的極限了嗎?
所以差點把東達山的事情搞忘了。
“你說了的,要陪我去哦!”徐念奴微微偏著頭,看著白恩弈。
“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,你爺們什么時候食言過。”
白恩弈坐在了徐念奴的身邊,下意識地抬手搭在了徐念奴的肩膀上。
“咦,一身汗臭,離我遠點。”徐念奴故作嫌棄地堵住鼻子。
“你懂個屁,這叫男人味。”白恩弈劍眉一挑,糾正道。
“哦喲,好有男人味呀!我好喜歡呢。”徐念奴的樣子十分滑稽。
“來聞聞!”
“啊不要,臭死啦!”
此時的兩人,像極了一對熱戀期的情人,打情罵俏!
然而,這一幕,落在了一個女子的眼中。
遠處,一座山頭,陸丞燕在望遠鏡里看到了這一幕。
“呸!不要臉的東西!”
陸丞燕氣得嬌軀一顫,咬牙切齒,狠狠一跺腳,怒道:“白恩弈本來就是屬于我的,憑什么要跟徐念奴這個卑賤的女人在一起!”
“小姐,莫要生氣,這天底下青年才俊多的是,一定有比白恩弈更加優秀的男人,何必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呢。”
一旁的老管家,有些尷尬,開口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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