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獄長猶豫了一下,看向四周,忽然呵斥一聲:“你們他們的都是腦殘?看不懂形式嗎?我現在要跟白先生談事情了,你們這些礙眼的東西滾一邊去。”
典獄長對著這些最底層監獄的古武宗師怒聲呵斥。
但沒有一個人會把他的話當回事!
這些古武宗師,全部都是伸手了解之輩,壓根就沒有把這個典獄長當什么人物。
一直也來,也就是這個典獄長一廂情愿地自己相信自己是個人物。
在別人看來,他不過是一條吃著皇糧的狗罷了。
所以有人把他的話當回事才怪呢,如果不是這些皇族神武衛帶著荷槍實彈,典獄長在剛一進入監獄的時候,就被撕成碎片了。
“嘿呀,我.日!居然不把我的話當回事!”典獄長瞬間火氣冒了上來,他可是典獄長啊,而這些人只不過是連狗都不如的階下之囚!
典獄長罵道:“你們這些狗娘養的賤貨,再不滾開,信不信我讓你們連屎都沒得吃?”
典獄長的威脅,很明顯是奏效了。
所有人紛紛后退。
畢竟典獄長是這個鎖龍井的話事人,如果他不開心,全完可以活生餓死這些武學宗師。
就算他們的功夫再厲害,也得吃東西不是?
活生生被餓死,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,豈不得被天下人恥笑?
“屁!放完了嗎?”白恩弈忽然開口:“放完了,就滾!”
此話殺氣十足。
典獄長一下子冷汗就打濕了后背,連忙道:“白先生,息怒息怒,其實我是來接你出去的。”
“哦?出去?出哪里去!”白恩弈饒有興趣地冷笑著。
“當然是回西牛賀洲咯!”典獄長連忙說道:“現在熊國大軍壓境,西牛賀洲危在旦夕,只有您可以阻攔戰神阿瑞斯的攻勢!”
“白某只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,國家大事,與白某無關,讓皇族自己去對抗阿瑞斯!”白恩弈悠哉地伸了個懶腰。
“白先生這……”
“白某要休息,請你,滾出去!”白恩弈呵斥一聲,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見到這種情形,典獄長臉色驟變。
他也沒有料到,居然還有這種事!
每個人做夢都想要離開這個地方,而他卻不走!
不只是典獄長傻眼了,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白狐臉滿眼皆是驚愕之色,心想這個白恩弈究竟是何人,他為什么有這個機會,都不出去?
要知道,鎖龍井這個地方,可從來還沒有人可以出去過。
而今天,還是典獄長冒著生命危險進來請白恩弈出去。
白狐臉越發地對白恩弈好奇了起來。此刻的她非常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白恩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。
“狗雜種,你特么是聾子嗎?白老大要休息了,滾!”褚湛盧眼神一狠,怒斥一聲。
“你!”典獄長舉起配槍,直接頂住褚湛盧的腦袋。
“你什么你?有種你就開槍!”褚湛盧瞪著典獄長,威脅道:“只不過,褚某人得提醒你一句,白老大不喜歡有人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,你若敢開槍吵到白老大,下場,你完全可以往最慘的方面想!”
褚湛盧被槍頂著腦袋,依然敢威脅典獄長。
“白先生……”典獄長一臉的愁容!如果白恩弈今天不出去,那么他就要被皇族問罪!
白恩弈今天之內不能夠趕到西牛賀洲指揮戰局,一旦西牛賀洲淪陷,他這個典獄長位置不但坐不穩,而且還是面臨全族被砍頭的重罪。
“白某可記得,之前有人說要割掉白某的腦袋,現在,白某的腦袋就擺在這里,夠膽,你就來割!”白恩弈側靠在床上,平靜地看著典獄長,開口說道:“拿著白某的腦袋,可以去領到不菲的傭金,典獄長大人,您可不要猶豫啊!”
“不不不,不敢不敢,絕對沒有的事!”典獄長屎都要被嚇出來了,哪還敢有這種想法啊?他現在只想快點吧白恩弈這尊大佛送走。
“白先生,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,實在不是我想做的,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按照上面吩咐辦事的小嘍啰啊。”典獄長想哭的心都有了。
“小嘍啰,你可不是小嘍啰,你是皇族的典獄長,是大人物!”白恩弈嘲諷道。
“算我求您了,西邊戰況緊急,眼看著就要淪陷了!如果沒有猜錯,西牛賀洲的土地上,還有您的家人……”
“啪!”
典獄長話音未落,白恩弈直接是一揮手,隔空打出一道氣機,拍在了典獄長的臉上。
只見典獄長的臉上,直接呈現出了五指凹陷的印記!
“好!”
“好!”
“好!”
“打得好!”
“還得是白老大啊!”
“這個狗東西,面對咱們吆五喝六,在白老大的面前,還不是跟狗的一樣搖頭甩尾!”
……見到典獄長被打,全場歡呼,大塊人心。
“求人,就要有一個求人的姿態!”白恩弈開口說道。
“狗雜種,現在白老大給你這個機會,要懂得好好珍惜,懂嗎?”褚湛盧緩緩抬手,拍了拍典獄長的臉頰,說道。
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!跪下!”褚湛盧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典獄長的肩頭。
撲通!
堂堂鎖龍井的典獄長,就這么跪了!
“白先生,求求您了,給小的留條活路吧!嗚嗚嗚嗚……”誰也沒有想到,這個典獄長竟然被嚇哭了!
他流著鼻涕眼淚,哀求道。
后悔,腸子都悔青了。
“爬過來!”白恩弈對著典獄長勾了勾手指。
典獄長一把鼻涕一把淚,十分可憐的樣子,朝著白恩弈爬了過去。
“你這算是再求白某出去嗎?”白恩弈抬腳放在了典獄長的頭上。
“算算算,算我求您!”典獄長連忙說道。
“你配嗎?”白恩弈話鋒一轉,直接一腳把典獄長踹翻!
“回去告訴皇族,求白某出去,你還不夠資格!要求,也得讓皇族派一個有分量的人來!”
白恩弈冷哼一聲,囂張至極。
“白先生!這!”
“滾!”
褚湛盧直接揪住典獄長的頭發,把他扔了出去!
全場再次震驚!
“天吶,白老大究竟是什么來頭?”
“這么狗雜種典獄長親自跪下求他出去,他都不出去?”
“還有這種事?”
沒有人可以理解白恩弈的行為。
“白恩弈,你為什么……”很顯然,最疑惑不解的就是白狐臉。
她根本看不懂白恩弈的騷操作。
沒等白狐臉繼續說話,褚湛盧直接把白狐臉給推走了。
“這個白恩弈是腦子有問題嗎?”白狐臉不解地抱怨道。
“你懂個屁!”褚湛盧冷哼一聲,開口說道:“這就是白老大的高明之處。”
皇族把白恩弈削去王爵,打入鎖龍井,就是要告訴白恩弈你的王爵是皇族賜予的,你的榮耀,你的一切,都是皇室給的,皇室什么時候想要奪走,隨時都可以奪走!
皇族雖然不是吃素的,但他白恩弈又何嘗是一盞省油的燈?
這個舉動,同時也是在警告皇族,西牛戰王的位置可以被替代,但白恩弈這個人只有一個,絕對不可被復制!
我白恩弈也不是你們說抓就抓,就放就放的!
抓我容易,但就是別想著放我,放我可沒有那么容易!
神農皇室這下算是騎虎難下了!
……
緊接著,一名身著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這個男人,身上的氣場非常強大。
總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。
他是一個青年,中山裝的胸口位置,別著一枚龍形勛章!
這是皇族的人!皇室宗親!
這個青年的身后跟著顫顫巍巍的典獄長。
典獄長在他的面前,連頭都不敢抬一下,比狗還狗!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站在單間獄舍門口,青年朗聲笑了起來。
隨后開口說道:“神農幽若參見西牛戰王閣下,有請,戰王出獄!”
緊接著,只見神農幽若劍指指向心房,單膝跪了下來!
跪了!
皇族真的跪了!
神農幽若雖然沒有什么實權,只是皇室宗親,可他也是神農姓氏,代表的是,皇族!
“什么!西牛戰王?”
“白恩弈,他居然是西牛戰王!”
“就是那個能以一人之力擊退八方戰神的西牛戰王?”
……
全場嘩然一片。
他們驚訝至極。
就算是死也不會想到,白恩奕,竟然會是四大戰王之首,西牛戰王!
西牛戰王用兵如神,戰無不勝,攻無不克,鐵血戰團所到之處寸草不生,就算他們沒有親眼見到過,也一定聽說過西牛戰王的威風。
這天底下戰場風流有一石,北俱女戰王火鳳占一斗,熊國戰神阿瑞斯占一斗,唯西牛戰王白恩弈獨占八斗戰場風流!
戰場風流一石,白恩弈獨占八斗!
“要白某出去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白恩弈站在了神農幽若的面前。
“閣下請講!”神農幽若開口問道。
“白某要帶走兩個人!”白恩弈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“不可,絕對不可!鎖龍井關押的都是一群十惡不赦的孽障,閣下絕不可帶走一個。”神農幽若皺眉說道。
“按照足下的意思,白某也是孽障!”白恩弈低眉怒目,語氣低沉,明顯有了幾分的怒意。
“神農幽若絕對沒有侮辱戰王閣下的意思,皇族已經查明真相,一切都是獨孤相國在從中作怪!”神農幽若只見表明了皇族的意思。
這就是手段高明的神農皇室。
現在出事了,需要他白恩弈重新上戰場了,于是就讓獨孤北冥出來背鍋。
一來不會讓白恩弈記恨皇室,二來又可以把白恩弈放出來壓制獨孤北冥!
這是皇族的制衡之術。
“廟堂之上的爭斗,白某沒興趣參與,戰場之上的事情,白某也早已厭倦,這鎖龍井挺好,有吃有住,無憂無慮,不出去也罷!”
白恩弈說罷就直接轉身坐在了單間獄舍之中。
皇族不讓他帶走人,他便不出去了,就是這么的仍性。
因為他吃定皇族會同意的,畢竟現在西牛賀洲迫在眉睫,白恩弈知道,整個神州大陸,也就只有自己是阿瑞斯的對手,除了自己,任何人在戰場上都不是阿瑞斯的對手。
他可是遠近聞名,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阿瑞斯!
至少在白恩弈沒有執掌西牛賀洲的時候,阿瑞斯就是無敵戰神!
“敢問戰王閣下,您要帶走的人是……”
神農幽若眉頭緊皺,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。
“就在這兩位!”
白恩弈指了指一敗戰尊褚湛盧和白狐臉南宮仆射!
“啊!”這一幕,讓白狐臉頓時吃了一驚!
她做夢都想要出去。
可是她沒有想過白恩弈真的會帶她出去。
聽到白恩弈的話,典獄長直接是躲在背后露出了冷笑,心想:放你出去已經算是你祖上八輩子積德了,還想帶人出去?你真他娘的以為皇族會看你的臉色行事?別說你是西牛戰王了,在皇族的眼中,跟狗也沒有區別!
“好!”神農幽若,咬牙艱難地點點頭,猛然松了一口氣。
典獄長躲在后面的笑臉直接僵住了!神農幽若居然同意白恩弈帶人出去!!!!
這讓典獄長腦子里瞬時是嗡嗡作響。
其實神農幽若怕的是白恩弈要帶走第二層或許最高層的出去。
如果把第二層或許第一層的家伙帶出去,那還得了?
結果白恩弈只是要帶走兩個最下層的武學宗師。
這點魄力,神農皇室還是拿得出的!
聽到神農幽若說好,褚湛盧和白狐臉的臉上,瞬間閃過了無比的興奮與激動!
終于可以出去了。
這一幕,引得所有人皆是滿臉的羨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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