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她對此也沒什么好隱瞞的,直接開口回答道:“我們家有十幾畝農田,種了七八畝煙,剩下的都租給別人種了,再可能就是山上還栽了一些葡萄。”
“而且丫頭上學去之后,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種煙,忙不過來,所以田就給別人種了一部分。”
“我們這氣候種糧食種不了,只能種煙,種完后統一送到鎮上的煙草站里就行了,收成完全看價格行情怎么樣,這幾年完全不行,全靠我伙計在大城市里打工。”
陳母倒是實誠,一下子把自己都知道的全都說出來,也不管陸時羨聽不聽得懂。
但她看陸時羨越聽越認真,反而講的來勁了。
這一說就是不短的時間,直到夕陽西下。
陳母才如夢方醒地反應過來,要做晚飯了,連忙招呼陳依依陪他玩,她趕去做飯。
陸時羨連忙點頭,對著陳依依說道:“我想到處走走,你要來嗎?”
陳依依不出意料地點點頭。
“你們的田在哪里呀?”
陳依依連忙走上前帶路。
“我帶你去吧。”
很快兩人就來到一塊靠著山腳不小的田塊邊。
看樣子,都是清一色的夏煙,四爺中旬才播種,現在才六月份。
此時的煙葉還不是很寬闊,只有大白菜大小。
陸時羨蹲下去,摸了一把土壤。
作為農業科學研究者,對土壤的了解那肯定是爛熟于心。
只是眼睛觀察,手里一摸,陸時羨就判斷出了此地的土質。
是帶有微弱酸性的棕壤,成土母質應該是酸性巖。
怪不得說這里適合種煙的,酸性巖土壤對煙葉的適應度只在石灰巖母質發育土壤之下。
看完了田,陸時羨又興致勃勃地爬上陳依依家的后山。
果不其然,已經隔空種了許多葡萄樹。
說是種,其實也不太恰當。
這些葡萄藤條的朝向和大小基本都大同小異,明顯來自同一母體。
陸時羨只是遠遠一看就知道這些葡萄樹應該都是扦插的,這是屬于無性繁殖的一種。
現在的葡萄藤上的花朵幾乎已經快凋零干凈了,再有兩三個月才會結果。
這一逛天就快黑了,陸時羨只好依依不舍地和陳依依回房間去。
別說,晚上還真有些冷,氣溫忽然驟降,搞的陸時羨忍不住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起來。
怪不得陳依依白天就把棉衣穿上了,果然是有先見之明。
好在進屋之后,溫度就又上來了,陸時羨避免了被凍成狗的結局。
而陳母也弄了一堆菜擺在木桌上,弄得熱氣騰騰的。
陸時羨一眼望過去,至少就有八九個菜了,他真有些受寵若驚了。
“阿姨,你弄這么多菜,這還沒到過年的時候啊。”
陳母則是熱情地說道:“哎呀,陸同學,我之前就讓你過來玩,你沒來,這次好不容易來了,等下次還說不定是什么時候呢?”
“我這也是為了感謝你在初中幫依依輔導補習的事兒,不然我們家依依哪能考上一中啊,我把這個事在電話里跟丫頭她爸說了,他可高興了,逼著我要給你多弄幾個菜。”
這陸時羨還能說什么呢?
輔導補習這個事是過不去了已經。
坐了一天的車,他早就餓了,還是干飯要緊。
晚飯后,陸時羨本來想幫忙收拾的,卻被母女倆趕出了廚房。
這下陸時羨只能嘆氣道:“我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勞動人民的本質了,就連干活這個權利都給我剝奪了。”
晚上,在熱水器下,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后,陳母直接把陳依依的房間給收拾出來了。
至于陳依依那自然是跟陳母一起睡,因為一共就兩間臥室。
陳母倒是不覺得有啥,畢竟兩孩子都還小。
可陳依依早就害羞的不行了,捂著臉去洗澡了。
陸時羨更是尷尬的要命,他現在的心理年齡可是二十幾歲啊,在前世早就到了要談戀愛結婚的年齡了。
他睡在棕櫚軟床上,聞著即使換過床單依然散發出女孩身上那淡淡清香的氣味,有些睡不著了。
陸時羨低頭望了一眼,真是服了。
暗罵一聲自己太沒出息,像是沒碰過女人一樣。
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,只是陸時羨絕不會承認而已。
“數羊數雞數星星,一二三四五六七......”
好在陸時羨經驗豐富,很快找到注意力的方法,成功進入了夢鄉。
第二天一早,天還剛剛蒙蒙亮。
陸時羨就已經被生物鐘鬧醒,一個鯉魚打滾起身開始穿衣起床。
可沒想到他一出來就看見陳母在田里勞作的身影了。
心里暗嘆一聲勞動人民的勤勞,陸時羨雷打不動的在田邊小跑鍛煉了幾圈后,他便向陳母提出了辭行。
陳母屢出奇招再三挽留,可惜陸時羨棋高一招借口他老媽喊他回去走親戚。
機智搬出母上大人擋箭牌的陸時羨成功脫身,坐上在陳母幫忙聯系的上鎮里的車,陸時羨給這個宛如世外桃源的村落只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。
倒不是嫌棄這里落后,畢竟他也出身農村。
這次本來他就準備吃頓飯就走,只是沒想到在路上耽誤這么久的時間,只能歇一個晚上。
這已經是極限了,因為他沒帶換洗的衣服,很不方便。
最關鍵的是人家母女一起生活,他一個男生在這里呆久了也有些不合適。
又是一路舟車勞頓。
.......
等陸時羨回到金陵市區的時候,已經又是傍晚了。
這次再入機關宿舍樓,門衛陳大爺果然看了他一眼,就打開了門禁。
輕輕敲了敲夏語冰的房門,她應了一聲很快將門打開。
陸時羨進屋后卻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,而且情緒有些激動。
一下子弄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“老姐,什么情況?犯失心瘋還是更年期到了。”
夏語冰又對他施展了搖人大法繼續說道:“去你的,是你火了。”
“火什么?我昨天確實是上火的。”
陸時羨依然還有些迷糊,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,神神叨叨的。
最后,夏語冰直接將手里的報紙甩給他看。
這下,陸時羨開始有些反應過來了,看來是報道上報紙了。
可是怎么有兩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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